*全员黑方
大家好,我是赤井秀一,是一名FBI,现在正处于失忆状态。
听我的同事说我是被卧底的黑衣组织打中脑子而失忆的。目前黑衣组织认为我处于死亡状态,只要我不去抛头露面会很安全,而且他们也会随身保护在我的周围。
我觉得很奇怪。
我是失忆了但没有失智。
一般来说卧底人员回归后都会处于证人保护计划,可是我的上级和同事都没对我继续为FBI工作报以疑问。
“那是因为秀太强了,如果秀不在的话,FBI就没有可以正面敌对黑衣组织的人了。”说话的人据说是我的女朋友朱迪。
“FBI没人了?”我脱口而出。
一个国家的警备部门竟然找不出一个可以正面敌对黑衣组织的人,难道黑衣组织全员地下拳王吗?
朱迪怕秀一失望,赶紧汇报:
“至少今年新加入的人枪械考核还打出了300码,比去年要好多了。”
朱迪你说的情况真的不是夸大其词吗?
300码,比初学者还糟糕的成绩,难道他们都是走后门进来的?
不说800码,狙击手至少也要达到600码,难道进来的没有一个是狙击手吗?
朱迪回答了我:“……我说的300码就是狙击手。”
……我宣布对FBI绝望了。
之后秀一回到暂时居住的安全屋。
其实他只是脑震荡,枪伤在腰上。
说真的,这个部位的伤真没有人怀疑吗?
击中离心脏这么远的部位还会被黑衣组织认为死亡。
难道是我太强,开枪的人手法太烂?
莫名的对FBI有了信心。
大家都是辣鸡,辣鸡对辣鸡,怕什么怕!
总不能我是黑衣组织派去FBI的卧底吧,哈哈。
……
更正。
我真的是黑衣组织的卧底!
被保镖护送回安全屋时,我看见了在家门口站岗的黑衣大汉。
这么明显的黑衣组织的人在这里,你们是眼瞎吗?
“赤井前辈,前面就是安全屋,我们就送您到这儿。请放心,我们不会放进一只苍蝇,绝对会在您受伤期间保护您的!”
你不仅眼瞎还嘴毒!
竟然在大庭广众下大喊,深怕别人不知道这里有FBI的安全屋还有我这个受伤好袭击的FBI吗?你是敌方派来的卧底还是猪队友?
算了,反正我单方面宣布你是卧底。
当卧底总比猪队友好听。
保镖走后我黑着脸靠近安全屋。
家门口的大汉都看到我了,我能不过去吗?
看他嘴角的嗤笑,信不信我掉头一走他就会开枪!
生命饱受危机的情况下我的表情很难看,意外的是随着我的靠近,大汉不仅没了笑,还全身紧绷,活像我是他的领导。
“黑麦。”大汉拘谨的向我喊了一声。
这是我在黑衣组织的代号?
哪怕大汉带着黑墨镜,我依然能感受到他不敢直视我的目光,这货好像真的在怕我?
“怎么回事。”疑问句被我成肯定句,嗓音低沉的仿佛下一秒去火拼都没有意外。
发出声音的瞬间不仅我吓了一跳,大汉也吓得半死。
其实我只是想选一个尽量简短的万能金的句子来打探大汉的目的,结果看起来……效果不错?
大汉被吓得哆哆嗦嗦的说:“是大哥不放心,才、才……”
大汉不敢继续说了。刚才被秀一吓到才脱口而出,但一想起大哥冰冷的眼神……他害怕说出大哥的目的,他这瓶伏特加今晚就会扬大海。
“咔嚓。”
秀一陡然一惊。
几乎下意识的向后一个侧击。
是打开保险的声音。
来人轻易抵挡住秀一的攻击。
“警惕性退步了,Rye。”
飘逸的银发洒下一缕,随风传来微烈的酒香。
【Rye,你是我的所有物。】
记忆的片段悄然复苏。
“……琴酒。”
我叫出了他的名字。
“身手恢复的不错。”琴酒打量我,我仿佛全身被评估了一番:“看来去FBI的日子让你忘了过去的警惕。”
大汉在视野里后我的关注都在他那,没有注意身后,不过……
我:“如果你再警惕一点可以发现我在你口袋里放的小东西。”
大汉:“!”
“大哥!”
哇哦,很紧张嘛,竟然这么轻易相信我说的话。
琴酒从口袋里掏出我自制的小型炸弹。
琴酒:“哼,就这么个小玩意。”
住院期间太无聊了我顺便做出来的小玩意,威力小不说,而且只有一个。但是——“别忘了附近是FBI的主场。”
哪怕一个小小的爆炸声音也会惊动FBI,琴酒的枪不就是因此特地装了消音器吗。
“……尽会耍小聪明。”
琴酒嫌弃中带着一丝熟稔。
我不是FBI吗?
请告诉我现在什么状况?你为什么这么宽容?
而且刚才看见的画面里,我和你到底啥关系!?
琴酒光明正大的把我带离安全屋。
我记得没错这里是FBI安全屋吧,FBI真的没有你们的卧底吗?
中途琴酒接了个电话。
“贝尔摩德。”
得,又一瓶酒。
我假装不在意的竖起耳朵。
“确定了,没失忆。”
我感觉琴酒在看我。
我回瞪。
啊,这有点幼稚。
琴酒也瞪我。
……决定了,谁先移开视线谁是小狗。
琴酒把手机丢给了我,我下意识接住。
“你输了。”琴酒说。
……
我无言的看向手机,通话在五秒前就结束了。
琴酒,请让我称呼你为狗酒。
这瓶酒未免太狗了!
我迎接琴酒嘲讽的嘴脸,“这不算,你刚才耍炸。”
“呵,兵不厌诈。”
这个狗男人!
我单方面宣布和他势不两立!
然后我被他强吻了,还被勾着舌。
玛德,白宣言了,狗酒竟然是我男朋友?!
……
呜,别说,狗酒的吻技真不错。
走进基地,进门一见就是个带着厚片眼镜的男性研究员。
这人……微妙的不太对。
见我盯着他,研究员笑着说:“不愧是组织的银色子弹,”他一把撕下易容,给我表演了个宅男大变美女。
“你又一眼看穿了我的易容,”女人薄唇轻启,喊出了我的名字。
“Rye。”
刹那间,我的眼前再次出现记忆片段。
你们组织是有毒吗?见一个想起一个。
【我们既是神也是魔鬼,因为我们要令时光倒流,让人起死回生。】
我想起来了。
“贝尔摩德。”我说。
贝尔摩德笑得很好看,但也不能改变我对她的警惕。
起死回生……这个组织到底想做什么?
贝尔摩德:“我还以为你真的失忆了,这么久都没回来。”
这话说的,我今天才刚出院,你是想我在防守严谨的FBI医院出逃吗?
看了今天的情况,我对FBI所谓不放过一只苍蝇的防守感到怀疑。
看司机和琴酒都没对我防备,贝尔摩德还特地来迎接我……难道我在黑衣组织地位很高?
“麻烦,不想回来。”我说。
三人都没什么反应,很好,看来我在组织里也是任性的存在。
贝尔摩德:“朗姆在生气,他说你一定是看上了FBI的伙食不想回来了。”
这位朗姆酒听上去也不太靠谱。
但有一说一,朱迪送来的便当确实很美味,我还以为那是她做的,一度想和她结婚了,原来是FBI的大厨做的吗?
我说:“确实很好吃。”
朗姆是真了解我,看来又是我的一个熟人。
贝尔摩德又笑了,从见到我起她就没停止笑容。
她亲昵的握住我的右手,还顺带把琴酒挤开了,我亲眼看见琴酒脸黑了。
“今晚我带你去好吃的,绝对比FBI的要美味~”
美味二字带着点弹音,她甚至舔了嘴角。
我有理由怀疑你在搞黄色,并且还有证据!
“行了。”琴酒打断我们,“boss要见他。”
气氛瞬间低沉。
这位boss是史前巨兽吗?为什么一提他贝尔摩德瞬间收敛了笑?
我一头雾水的被带到一个没人的室内,里面空荡荡只有一把椅子。
看着简陋的房间,我幻想总不会要boss坐这寒酸的椅子吧。
“在想什么?”
“椅子太寒酸。”我脱口而出,才反应过来问我的电子音是boss。
请问,在怼了老大买的椅子差后,我这个失忆患者还有活路吗?
没了,早死早超生。
意外的是这个FBI口中特别凶残的黑衣组织的首领,竟然很好说话。
“我会和朗姆反应的。”电子音说。
大可不必。
之后电子音和我交流了一下任务。因为我不知道是啥任务,但又不能暴露我真失忆了,于是我说:
“FBI的新人连狙击都开不到300码,那群辣鸡不足为虑。”
FBI别怪我,是你们真的太没用了。
电子音沉默了一下,最后告诫我:“别再因为料理好吃忘了报告。”
干,你们为什么都知道FBI的饭好吃?难不成是组团去吃过?
FBI们知道你们把他们那里当食堂吗?
至少我的第一次暴露危机解除了。
之后还是琴酒把我送回安全屋。
下车时我发现车门锁了。
大汉,现在知道他叫伏特加,我向他看了一眼。他看都不看我,恨不得缩成一团。
我看向琴酒,这货理都没理我,叼着一只没点燃的烟看着窗外。
哥们,你是在装忧郁吗?
见我迟迟没有反应,琴酒忍不住啧一声凝视我。
寒冰般锐利的眼神像是盯着猎物,特别的性感。
不过这狗东西一直盯着我不说话是啥意思?你以为你是旺O牛奶吗?
鉴于在场三人有唯二是知情人,秉着柿子挑软的捏,我的眼神漂移向驾驶证。
然后突兀的和偷瞄我的伏特加对上了视线。
伏特加害怕的一个抖机灵。
我一直想问,我真有这么可怕吗?为什么每次和我对视伏特加反应都这么大?
我探究似的凝视伏特加。
……
伏特加终于忍受不了开口道:“大哥。”
咦?是在叫我吗?
琴酒是视线投向伏特加。
哦,不是叫我。
“Rye的腰还没好……”伏特加在琴酒的注视下闭嘴,我继续凝视,可惜没了效果。
比起我的凝视,琴酒的凝视对伏特加更可怕。
不过伏特加的话给了我提醒。
什么情况下在车里要用我的腰?
我和琴酒对视。
琴酒:“真没用。”
“……”
我的拳头告诉我它想打琴酒。
琴酒:“算了,我来动。”
嘶,难道平常都是我在动吗?
我突然柔和下来。
毕竟上面要多关心下面是常识。
我就不计较琴酒的狗了。
琴酒:“坐上来。”
他拍了拍大腿。
我就知道琴酒这货怎么可能会是下面的。
感情我平常又在下又自己动,你琴酒像个大爷似的享受吗!
……
我望着琴酒的车远去。
我脏了。
……
完了。
我的卧底生涯完了。
朱迪在安全屋里。
我该怎么和现女友说我刚从男友车里出来?
“秀,你没事吧,是伤口裂开了吗?”
谢天谢地,我受伤的是腰,哪怕伤上加伤也可以说是伤口裂开。
女友想为我包扎,我含糊的应了两声,没敢让她靠近,她被我以饿了为由去热饭,我怕离太近她会闻到我身上被弄脏的味道。
远去的保时捷内。
琴酒半眯着眼似乎餍足的靠着后座。
伏特加:“……大哥,你没事吧?”
“我很好。”
琴酒勾起一个可以吓哭小孩的阴笑,然而透过车窗的玻璃,他右眼硕大的黑眼圈破坏了这份恶人的气势。
伏特加:大哥被Rye打的那么凶狠还嘴硬。
伏特加感叹Rye还是一如既往的凶残。
全世界也只有Rye敢在琴酒身上这么招呼还不被报复。
安全屋的秀一揉了揉腰,庆幸琴酒打人不打脸。
我在卧室仔细的清理一番,还顺带把染血的脏衣服洗了,出来后又是一个值得信赖的FBI。
好了,现在该思考找什么理由说明我刚才为什么不在安全屋。
朱迪招呼我吃饭。
啊,真的超级好吃!为了这一口我都舍不得走了。
我:“你怎么来了?”
解除嫌疑的第一步是抛出问题给对方。
朱迪:“你肯定嫌弃外面的饭不好吃,所以我给你带便当过来。”
我的挑食是人尽皆知吗?
朱迪:“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的理由。”
朱迪眼神肃穆,似乎要说很严重的事。
我淡定的吃了一口菜。
我已经不对FBI报以希望了。
“黑衣组织来找你了吧。”朱迪说。
哇哦,这真是出人意料。
FBI竟然能发现我和黑衣组织有接触。
脚下的刀片悄然对准朱迪,袖口的暴雨梨花针蓄势待发。
我在住院期间可不是闹着玩的,要不是材料不够,我能整出一屋子武器。
微型弹对付了琴酒,现在我也只有冷兵器凑合用。
我:“是送我回来的那个小子说的吗?”
看不出来啊,我还以为是猪队友,没想到演技高超到连我都骗过了。
“谁?”朱迪面露疑惑。
咦?不是吗?
“是你住院前和我们说的,你去安全屋的当天黑衣组织一定会来接触你。”
这什么?我坑我自己?
“我和你们怎么说的?”
朱迪:“你没说什么,只是让我过来等你。”
那个“我”这是什么意思?特地找人来吓我?